一头抱抱熊

随缘:一头抱抱熊
AO3:Guessingguessing

【犬狼】Damaged goods (7)

7.

当斯内普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门口正有一只黑色的大狗在徘徊,他停下脚步开始凝视这条大狗,站在他身后把着门的莱姆斯呼吸都浅了几分。

“我应该对这条狗有印象。”魔药课教授这样说。

“是吗?”莱姆斯对着那条狗挑起眉头,非常平静地继续:“但我不认为你是会在意宠物长成什么样的人,西弗勒斯。”

“宠物?”黑发男人转头看向卢平,莱姆斯用一种悠闲地语调说道:“是的,这是我的宠物,平时我总把他放在外面游荡,所以,你说不定确实见过他。”

黑色的大狗前爪刨地,对斯内普发出威胁的低声咆哮,魔药课教授不为所动,看着它的眼神颇为探究。

莱姆斯突然向前走了两步,将斯内普的视线阻断,他弯下腰拍了拍大狗的脑袋:“我想夜巡就要开始了,西弗勒斯,恕我不再招待你。”棕发男人手法熟练地抚摸着大狗的耳后,而大脚板终于发出几句满意地哼哼,它随着莱姆斯的脚步,还不忘踩着斯内普的脚踏进门。黑发的巫师迅猛地转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莱姆斯把门砰地一下合上了。

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把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之后转身,黑色的大狗已然坐在了他的沙发上。

“西里斯。”莱姆斯叹了口气:“至少告诉我你不是开着摩托车来的,还把那车停在了海格那里。”

大脚板当然不会答话,它把头埋进了莱姆斯随意放在沙发上的针织衫里,翻着肚皮,一副已然准备入睡的模样。

莱姆斯叹了口气,他走向一旁冲了两杯可可,等到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弥漫房间时,西里斯总算决定说话,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眉眼显得非常疲惫,莱姆斯想用一切温暖把他和这些词隔离开来。

“你知道吧,狗不能喝巧克力。”他这样说。

“所以这是给你的。”莱姆斯把杯子递给他,他近乎贪婪地用视线描绘西里斯埋在阴影里的脸庞。

西里斯只接过喝了一口就放下,他还没准备好任何谈话,但随即他听见莱姆斯说:“我的办公室有一张小床,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躺在那。”

这恰好是他所需要的一切,西里斯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但现在他感觉再次安全了。他本来不该来这的,他应该去叉子家,变成大脚板在他们地板上睡一整晚,莉莉在这种时候可以变得非常善解人意,她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只会在第二天才对他进行审问,波特家总是有这种魔法,但现在他在这里,西里斯把脸埋进莱姆斯的床单,这里也很好。

“你想谈谈吗?”莱姆斯坐在床旁说。

不,他不想。西里斯想这么回复,但他开口而出的却是:“我想我忘了吻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了。”

这是某个程度上的事实,不可饶恕咒有时候会太痛以至于扭曲一些感觉,好的感觉,比如亲吻时感觉到莱姆斯和自己一样破碎,并且知道他们会一直这么破碎下去是什么感受,这些感受是好的,因为这一瞬间他会意识到他们是一样的被驱逐者,可以不被缝起来、隐藏起来,因为至少莱姆斯是会同他一样的。

“发生什么事了?”莱姆斯在用手温柔地为他梳理头发,他更愿意作为大脚板来接受这些抚摸,但西里斯没有变身。

“任务,我有一个不可饶恕咒没躲过。”莱姆斯的手紧绷了一瞬,西里斯的头皮传来些许刺痛,但这痛苦是真实的。

而那些在他脑海里回放的关于腐败、破朽的老宅的记忆是模拟的疼痛,是恶咒的效果。

“是雷古勒斯,他用了钻心剜骨。”他听见自己说。

“那不是他,西里斯。”

西里斯把自己埋进莱姆斯的枕头里,温暖的,针织衫的味道,混着莱姆斯薄荷味的香波,他感到安全。

“你怎么能知道?你都不在现场。”

莱姆斯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颈,西里斯朝他的掌心拱去。

“我见过雷古勒斯,在芬兰。一群黑巫师发现我是狼人,他找到我,要我离开。”

西里斯警惕地抬起头来:“什么?”

“他说自己在那里处理一些家族事务。”

布莱克家族根本不在意多一个叛徒,西里斯想说,而我在意他。

还有一些信息在这句话里需要处理,但西里斯暂时想不到它,所以他只是再次躺了下去,沉重地呼吸着。

“那是个博格特——但我确实挨了一记钻心剜骨。”

莱姆斯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因为他没有再问,但西里斯想问,因为莱姆斯总是正确,他想要莱姆斯对他保证——保证雷古勒斯是狼人所看见的那个莱姆斯是自己哥哥的好友而警告他的人,而非西里斯今天所见的博格特。

“他在尝试,西里斯,你要给他时间。”

西里斯没有回答。

“有什么东西碎了。”他听到自己在呢喃。

“没什么碎了,你完整无比。”温柔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这句话有太多他太累以至于没法读懂的情感,听上去几乎接近一句承诺——这让他的胸口鼓胀,传来一阵阵钝痛和渴望——然后男人接着说道:“——并且还躺在我床上。”

他允许自己露出的声响只有轻笑而非遗憾地叹气,是的,现在他想起来了一些规则,他们不会承诺,承诺会毁掉关系,至少对西里斯和他的十八任女友来说是这样的。莱姆斯很好,太好了,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事被毁掉。

“你在隐晦方面有进步。”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不清身上贴着他的人眼睛里的神色,所以西里斯可以假装那是不存在的深情(至少他能够想象这种眼神,他瞧见过莱姆斯这么看哈利)。

“是啊,你给我的个人教养课开了个好头。”莱姆斯在他颈边叹气,温暖的气流拂过他的皮肤,西里斯决定待在这里,要一个魔法石或者是永久禁锢咒,这样他就能锁住这一刻或者是在无限的时间里重演这一刻。老宅的记忆和黑巫师咒语里散发的腐败气息终于消失殆尽,只剩下莱姆斯的味道,纺织品、洗涤剂和茶的味道,被狼人的体温加热后几乎像商店里卖的迷情剂。

不,他太困了没法想这个,他只要抓住这个就好———所以西里斯将手按在莱姆斯的后颈,将棕发男人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肩膀。

“该睡觉了,月亮脸,熄灯时间到。”他在对着枕头叹息。

房间的灯光瞬间消失了,西里斯安心地闭上眼睛聆听莱姆斯的心跳,第二天醒来后莉莉一定在为他消失一整晚的事抓狂,叉子得严肃着脸把他骂一顿后再开启那种麻瓜心理咨询师模式,而他早上起来还能变成大脚板去看哈利的魁地奇训练,莱姆斯的味道包绕着他身周的空气,好像只有人类才能与棕发男人紧密相拥,西里斯迟钝地想,所以今夜他大概不会再变成大脚板。

然后他便陷入沉沉睡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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