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抱抱熊

A big moment

 

偷偷发无伏疯

 

Summary：

西里斯前一天寄了信来，所以哈利才会等到罗恩和赫敏为了魔药课表现争执不休的时候偷偷站起，快步离开公共休息室，一路向禁林跑去。

 

西里斯前一天寄了信来，所以哈利才会等到罗恩和赫敏为了魔药课表现争执不休的时候偷偷站起，快步离开公共休息室，一路向禁林跑去。等他走到禁林边，摩托的轰鸣在他头顶响起，哈利连忙加快脚步，正好撞见他的教父锃亮的黑色摩托降落在林子里，惊起一堆发出怪叫的生物，哈利真希望他没撞上海格养在禁林某处的八眼巨蛛的巢。摩托车上的男人跨下车座，挥了挥魔杖把自己的车座变成一朵深紫色的大蘑菇——说实话，一点也不隐蔽，哈利都不得不开始仔细思考上次月亮脸面不改色地告诉他“西里斯是因为布莱克家有人做过霍格沃茨校长才在学校里这么无法无天”这件事究竟是玩笑还是真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的教父已走上前来，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晃了晃，几乎把他提起来走了几步，笑着问：“想什么呢，小叉子？”

哈利扒拉着他的手臂，却忍不住和他一起笑起来：“今晚有什么事？爸爸又要和我们一起整蛊月亮脸吗？”

“惊喜，”西里斯故作神秘地冲他眨眨眼睛，“不过确实是有月亮脸参加的那种，走吧，我们先去找他。”

西里斯带着他轻车熟路地在城堡的密道里穿梭，等到他们站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办公室门外，才发现接近宵禁的时间，门竟然没关，里面围着一堆高年级生，似乎在问教授问题。哈利不解地抬头看看西里斯，黑发男人嘴角上扬些许弧度，从兜里掏出隐身斗篷，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安静，然后就见他的教父无比自然地走到门边，遮上隐形斗篷，消失在哈利视线里，哈利可不觉得他是去堵门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往里看，高年级生有些看着书，有些看着正在讲解的教授，而莱姆斯本正在认真解答问题的语句猛地一顿，连哈利都觉得这安静不同寻常，学生们奇怪地交换着眼神，却看他们的教授瞧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现在也很晚了，其他问题留到课后或者改天吧，戴维斯小姐，刚刚最后一个问题我会整理好资料明天给你，这样可以吗？”

被莱姆斯点到名的女孩愣愣地点点头，莱姆斯冲她微笑一下，起身把办公室里的学生全部送走，教授把门打得更开时哈利突然被什么东西罩起——他惊吓的声音被他的教父用手掌捂住，西里斯正得意洋洋地在隐形斗篷下笑着，目光放在告别学生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身上，瞥了一眼哈利示意他不要出声。哈利其实有点想知道刚刚他教父到底是去对莱姆斯做了什么恶作剧才让莱姆斯这么失态的。

等到走廊里学生们互相的窃窃私语都渐小下去，莱姆斯的眼神才落到哈利和西里斯的方向，真奇怪，他们明明都穿着隐形斗篷，但月亮脸好像就是知道他们藏在哪，莱姆斯并未出声，眼神里带着些无奈的笑意，然后转身走进门去，西里斯立刻抓着哈利的胳膊跟上，还好心地带上了门。

“你来干什么？”莱姆斯正背对着他们倒茶，西里斯撤走斗篷，一下子瘫进房间的会客椅里，莱姆斯转头过来时都没去看他，只把茶杯递给哈利，继续道：“你还把哈利一起带来了。”

“叉子要我这么干的。”西里斯搂住会客椅上的抱枕，“他要我把你们俩都劫持去。”

莱姆斯挑起眉头，西里斯立刻举起双手补充：“莉莉也同意了！”

“所以你觉得你可以闯入城堡，带走哈利，还要我明天给麦格补一张完美的假条来说明小波特先生一整晚消失的原因？”莱姆斯靠在办公桌上，语调里隐藏一点笑意，西里斯大笑起来，哈利早就注意到，他的教父在莱姆斯身边总是笑得格外用力。

黑发男人幼稚地冲莱姆斯丢着抱枕，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掏出魔杖把抱枕变成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西里斯撇了撇嘴，起身两步走向莱姆斯，低头对着棕发男人耳语。

哈利倒是很想听他们在谈什么，但他教父的话实在太简短，还没等他探头去听就已结束，所以他只能乖乖坐好。莱姆斯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他先看向哈利，又转头看向西里斯，黑发男人也同他一样朝哈利看了一眼，弄得小男孩惴惴不安地往沙发后缩了缩——该不会是家里知道他的夜游？不过就父辈们的叙述来看，他们那个时候做得只有更过分，应该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他。

“明明只用写信……”莱姆斯的话被西里斯夸张的手势打断，“这是很重要的一刻，月亮脸！当然要你们现场参与。”

月亮脸似乎丝毫不受他教父夸张的情绪影响，继续道：“我搞不懂——”

这时候西里斯长叹一声，垂下脑袋，拿额头撞了一下莱姆斯的肩膀，把男人后半句说教也撞得摇摇晃晃消失不见，莱姆斯对待西里斯的这种行为确实毫无办法，他瞧了一眼哈利，把西里斯推开：“走吧，你最好是能在明早及时起床把我们送回来。”

本来西里斯执意要让莱姆斯和哈利一同坐他的摩托车回家，但在莱姆斯警告的眼神和“你完全可以改天来霍格沃茨拿，用你喜欢的方式”这句话的劝导下（西里斯听到这话的表情古怪，他朝莱姆斯挤眉弄眼地笑起来时莱姆斯只是往自己办公室的壁炉里洒下一把飞路粉），他们还是靠飞路网回家了，他才刚踏出壁炉就被客厅夸张的装潢给吓到，墙壁变成巨大的倒数日期（213天——这什么？纪念日吗？），莉莉喜欢的素色墙纸也变成了一堆奶嘴、猫头鹰、扫帚等图案相间的奇怪花纹。

哈利听莱姆斯在他身后说到：“又来一次。”

西里斯憋着笑回复：“并且十三年来都没有一点审美进步。”

这时候詹姆从厨房出现，手里端着的似乎是新烤的蛋糕——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哈利真情实感的疑惑起来，难道是他爸爸一直念叨的后院迷你魁地奇球场终于开始施工了？

“你们两个没有主持过节日庆典的人没有资格对我的选择评头论足。”詹姆放下蛋糕，上前搂住哈利肩膀，“怎么样，儿子，你喜欢家里的新风格吗？”

哈利看了一眼兴高采烈的詹姆，又看向对面的西里斯和莱姆斯，莱姆斯对他微微摇头，西里斯用夸张的口型示意“说不”，他正想回答，莉莉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下来，红发女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我只允许你发疯这么一天，然后就快把我的墙纸给我换回去。”

他的父亲带着夸张的烘焙手套（西里斯送给他们家的麻瓜烤箱，而詹姆爱上了用麻瓜电器烘焙）上下挥舞：“但这多可爱啊，不是吗蜜糖？”

莉莉冲他翻了个白眼，伸手摸了摸哈利的脸蛋：“今天学校过得怎么样？”

哈利笑着点了点头：“过得很好，今天伍德允许我跟着魁地奇队提前训练，也许下次学院杯我就能参赛了！”

他话音刚落，西里斯和詹姆就怪叫着蹲下身和他击掌，詹姆还拿着沾满面粉和糖浆的烘焙手套揉乱他发顶，欢呼：“不愧是我儿子！”和“告诉过你们，哈利一定是未来霍格沃茨最棒的找球手。”

哈利被父亲和教父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余光里看见莱姆斯正在和他母亲轻声讲话，两个人的表情放松，男孩清了清喉咙：“所以，今晚到底有什么惊喜？”

四个大人们互相对视，最后莉莉拉着哈利的手，同他一起坐在沙发，看向茶几上的蛋糕，母亲那双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里神色温柔，带着些许笑意：“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问你愿不愿意家里有个弟弟妹妹？”

哈利似乎预知这事的走向——他询问的眼睛看向坐在母亲身后的父亲，詹姆也笑着看他，手覆在妻子的小腹：“你要做哥哥了！”

哈利的第一反应并非喜悦而是震惊：“可是都这么久——”他提出想要个弟弟妹妹甚至是在他还没上霍格沃茨的时候。

他母亲抚摸着小腹笑着：“是啊，它来得很意外……”

詹姆的下巴搭在妻子的肩上，镜片里那双眼睛冲哈利微笑时满是期待，这份期待和喜悦极富感染力，黑发巫师问：“你想要一个弟弟还是妹妹？”

哈利歪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他大胆地伸手，小小的手掌盖在母亲的手背上，似乎可以隔着这些感受到与他血脉相亲的这个孩子的心跳，他的父亲也伸手盖住他的手，轻声感叹：“我们家里要添新成员了，你开心吗？”

男孩用力地点着头，和双亲相视一笑，詹姆伸手弄乱他的头发，就在这温馨的一刻里高声说：“哦，还有，月亮脸会做这个孩子的教父。”

莉莉抬头看向站在沙发旁的莱姆斯，棕发男人脸上还带着笑似乎没回过神来，直至西里斯轻轻推了他一把才不可置信地看向莉莉：“什么？”

“你要做我们家第二个孩子的教父了，月亮脸！”詹姆笑着说，西里斯无辜地回复莱姆斯的眼神：“别看我，可都是波特一家自己决定的。”

莱姆斯被詹姆和西里斯按着坐到了哈利身侧，西里斯开始喋喋不休地描述做教父的各种事项时遭到莉莉的逐条反驳，棕发男人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莉莉的肚子，又转头与哈利对视，哈利和他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些许无措和不可置信。但最终哈利冲他耸了耸肩膀，莱姆斯长叹一声，语气近乎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大脚板让我一起来只是为了拉我下水让我给你写假条呢。”

哈利眨眨眼睛，同他一起咯咯地笑起来。西里斯站在沙发背后，搂住他们的力道过分热情：“我不是说过吗，你们绝不会对我的惊喜感到失望的。”

正在分蛋糕的詹姆抗议：“那是我给他们准备的惊喜！”

“但我是那个通知他们的人——”

“男孩们，我才是怀孕的那个——”

等到哈利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他们的斗嘴才堪堪结束，时间太晚，莱姆斯打算明早再送哈利回去，哈利上楼前看见自己父亲正对着西里斯用嘴型示意“静音咒”，正听着月亮脸讲话的西里斯瞟了一眼詹姆，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莉莉又催了一声哈利，男孩才慢吞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哈利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等到他半夜起来想要在厨房找点水喝，发现客厅的灯竟然亮着——莱姆斯穿着过大的白色T恤和睡裤，端起两个杯子正打算上楼，他看起来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嘿，小家伙”莱姆斯转头看到他时有点惊讶，但他还是冲哈利微笑着，“你要喝水吗？”棕发男人走到他面前，把水杯递给他。

哈利点点头接过，莱姆斯靠在餐桌旁，哈利盯着杯子，听男人开口：“所以，你究竟感觉如何？关于你们家要有一个新成员的事。”

男孩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尝试从睡意和困惑里理清思绪。这时候他们背后脚步声传来，他的教父上身半裸，头发和莱姆斯一样湿漉漉的，语气懒散：“是厨房里的食尸鬼比我更有吸引力吗，月亮脸？不知道什么让你耽搁这么久。”

莱姆斯翻了个白眼，拖沓的脚步声也终于在看见哈利的时候停了下来，西里斯靠在莱姆斯身侧，把棕发男人手里的水杯抢过去喝了一口：“小叉子，你和月亮脸叔叔半夜在密谋什么呢？”

“我在想……”哈利终于在莱姆斯解释前开口，“当哥哥是什么感受？”

他不安地抬头看了看两个大人，生怕西里斯开始大笑起来说他幼稚——可他已经十二岁了，应该已经过了幼稚的年纪……

两个成年人只是无言地对视了一眼，莱姆斯似乎踢了一脚西里斯，嘴角带笑地调侃：“问你呢。”

西里斯挠挠侧脸，拖开椅子坐在哈利身边，他严肃沉思的样子倒是很罕见，他的教父轻声说：“就像……你突然拥有了一个会无条件爱你的人，所以你必须得保护他。”

“和爸爸妈妈一样？”

西里斯摇头笑了笑：“……不，哈利，你只是太幸运了。就像……就像孩子一样，就像孩子注定出生下来会依赖父母，爱着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出生也注定依赖你，信任你。”

就像他一样——哈利突然理解到，就像他注视着父亲知道自己会得到帮助，看着母亲知道自己会得到照顾，所以这个即将出生的弟弟或是妹妹也将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爱他。

“你会做得很好的。”莱姆斯轻声对他说，西里斯把哈利拉进拥抱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们帮忙。”

这次半夜的小小谈话的结果就是，他和西里斯都在早餐桌上晃着脑袋差点埋进餐盘里（不过西里斯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对早起表现不佳），莉莉审问的眼睛看向西里斯时莱姆斯为他辩护：“他一晚上忙着传授自己做教父和做哥哥的经验去了。”

詹姆故作惊讶：“梅林，西里斯真是长大了——”

哈利相信自己父亲中断的那半秒是因为被他教父踢了一脚，不过这也不打扰詹姆继续：“我真为你骄傲，真的，就像看我的孩子长大成人一样。”

“这话你已经在看见我和月亮脸……”

这下是莱姆斯直接把西里斯拽了起来，棕发男人面带微笑：“我们该出发了，要不然我也很难和麦格教授交代。”

等到哈利急匆匆赶到教室上课时罗恩对他耳语：“你听说了吗？禁林边长了一朵巨大的紫色蘑菇，乔治说他们四年级生要比赛谁先把蘑菇拔下来——”

哈利对赢家是谁倒是没有想法，但他知道，如果有人今天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办公室的话，那只总出现的黑色大狗一定躺在教授的椅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