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狼】Damaged goods （4）
4.
哈利起床时楼下已然有了访客，他即将上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坐在他家的餐厅里，母亲正在朝男人微笑，而父亲正在过分热情地往莱姆斯的盘子里添松饼。
“你太瘦了，”他听见詹姆这样说，语气很像每学期回来时候同哈利讲得一样。棕发巫师只是点头微笑，看了看客厅的挂钟：“你们再不出发就会迟到了。”
“别让小天狼星给他再买一把扫帚。”莉莉这样叮嘱道，她向男孩走去，轻柔地在他头顶留下一个吻，詹姆笑着跟随她的身后：“优秀的魁地奇队员只能爱一把扫帚。”他将儿子的头发完全弄乱，哈利在他的动作下咯咯直笑，莉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最后转头看向莱姆斯：“交给你了，莱姆斯。”
棕发男人笑着朝他们点头，于是哈利的父母利落地转身离开。
哈利走向餐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莱姆斯从盘子里给他添了几块松饼，开口道：“西里斯大概还没起床，但莉莉已经用双面镜催过他了，所以他应该不会迟到太久。”
哈利点点头，好奇地打量这位新教授，他不是没见过月亮脸，每年莱姆斯都回来参加他们的圣诞聚会，父亲说他会在小天狼星的公寓住上几天再离开，而现在他就要成霍格沃茨的教授了，不过应该不能像罗恩说得那样让莱姆斯给斯莱特林多扣几分，因为莱姆斯看上去并不是那样的人。
“今天你还要和朋友一起去是吗？”莱姆斯为他切着松饼，哈利低声说了句谢谢：“是的，罗恩和赫敏，他们之前圣诞时候来过，大脚板也认识他们。”
“我以前很抗拒和西里斯一起带着你出门，”莱姆斯笑着说：“我得花太多时间向所有人解释你们不是父子，而西里斯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哈利小声地笑起来：“大脚板有时候是会有些……粘人，大多时候都很棒，只是有时候会……”
莱姆斯挑起眉头像在鼓励他继续，于是哈利就继续说了下去：“会有点丢脸。”
棕发巫师大笑起来：“是啊，我猜他会这样。”
这时话题中心就华丽地出现在了波特家的客厅：“我没迟到吧，还有，你们是在说我的坏话吗？”
哈利耳尖涌上一股热流，但莱姆斯率先开口：“哈利只肯说你的好话。”他和男孩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哈利把脸埋进餐盘里偷笑，西里斯走过来挠了几下哈利的脖颈，把他逗得大笑之后才在莱姆斯身旁坐下，从男人的盘里偷着早餐：“那是你在说我的坏话了？月亮脸，我就知道，你对我早就心怀不满，那几个恶咒绝不是你的无心之举。”
“是啊，那能是为了什么呢？”莱姆斯摊开一份预言家日报：“让我想想，是因为你摔碎了我的茶具？把我的唱片机指针拿去撬开一个装着博格特的柜子——因为你要用麻瓜的力量抵御魔法，还是说你把我得衣柜无意地当成你的，把从来不叠的衬衫全堆在我的衣服上。”
“出人意料啊，莱姆斯，”西里斯毫不惭愧地继续偷着莱姆斯盘里的早餐：“你可是要做教授的人了，看在梅林的分上，能给哈利树立一个好榜样吗？”
哈利的视线看向他的教父，很明显黑发男人才刚起床不久，身上还都是水汽，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已经开到了胸膛，这都不是最让哈利觉得奇怪的事，最奇怪的是西里斯的姿态，他好像在努力向莱姆斯靠近，因为尽管西里斯真的很爱肢体接触，他会搂着哈利的肩膀，将男孩举上自己的肩头，靠在詹姆身上，有时候会把头放在莉莉的腿上（作为大脚板和人都是），但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触摸莱姆斯，宛若一种示好。
这事绝不止他一个人发现，赫敏在丽痕书店时朝他耳语：“……这很奇怪。”
“莱姆斯身上的伤疤不是他会体罚学生的证明，赫敏。”哈利心不在焉地说，小女巫用书打了他一下：“我不是在说这个，罗恩那家伙说得东西我才不会考虑，我在说卢平教授，他知识渊博得都能当古代如尼文教授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霍格沃茨。”
“他在芬兰待了七年，说是有什么黑魔法生物研究的工作。”——至少哈利听到了“工作”这个词，他的教父在说起芬兰的时候总是对这个词喋喋不休。
“那小天狼星是怎么回事？”赫敏扭头看了一眼正站在丽痕书店门外的两个成年巫师，黑发更高的那个正拽着他们的新教授看向街旁的某个商店，莱姆斯在轻轻摇头拒绝什么东西。
“他表现得很……古怪，”赫敏犹豫地继续，哈利在心里替她补充：我很确定要是他现在是大脚板形态的话，那就会有一只大狗在舔莱姆斯的脸了。
“嘿，你们都选好书了吗？”罗恩在一旁问道：“我还想去看看废品店呢，帕西告诉我也许能在那淘到好东西。”
哈利朝好友点点头，捧着书一起向外走去，门外站着的小天狼星依旧吸引着很多女巫的视线，旁边的卢平气质沉稳又有一丝神秘，惹得他们这里几乎成为焦点中心，哈利快步走近时听见莱姆斯说：“不，莉莉已经和你说了大脚板不能作为哈利的宠物上火车。——对，大脚板也不能作为我的宠物上火车。”
西里斯背对着他，哈利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但是他能看见莱姆斯的眼神，他看着西里斯，眸子里的情绪很亲密，带着笑又带着些许无奈，就好像他们在独自处于一个世界，外界都隔离开来。
哈利在他们身后咳了咳：“我要陪罗恩他们去废品店。”
莱姆斯把视线从小天狼星身上移开：“当然，哈利，别被人撞到了。”
而他的教父也转过身来，偷偷往他手里塞了几个金加隆：“你们可以买今天的第二杯柠檬雪芭。”莱姆斯似乎要对此发表意见，但西里斯推着他的肩膀向笑话商店去：“你肯定很久没来过了，月亮脸，他们这几年又多了不少好东西……”
哈利转身时赫敏正在给他使那个“我告诉过你了”的眼神，而罗恩正催促他：“干嘛呢兄弟？”
“西里斯让我们买第二杯柠檬雪芭。”哈利这样答复，朝他的朋友们跑去。
